喵星人

带球跑之后,我被病娇恶魔前夫找上门了!

我假死逃离恶魔,偷偷生下孩子。

没想到五年后日子趋于安稳,我却再次与他相遇。

我知道这次我再劫难逃。

 

……

 

后来他得了绝症,卑微至极地哀求我:〔留在我身边,你可以看我是怎么痛苦挣扎着去世的。求求你,只要你肯留下来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〕

 

他被推进手术室时,我拦下了他,在他希夷的眼神里说出最残忍的话:〔明天是我的婚礼。你醒来后我就是别人的妻子了。〕

 

1.

 

我再次见到了魔鬼前夫,是在我工作的饭店里。

 

我只往他那瞥了一眼,便赶紧借着整理桌布的由头背过身去。

 

心脏狂跳不止,冷汗打湿了衬衫。

 

七年前我借着车祸假死逃出生天,如今生活刚步入正轨,他却再次出现。

 

其实要真论起来我和他毫无关系,毕竟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我的表姐——董常希。

 

我只是个为了赚钱给父亲治病代替她嫁给裴允谦的可怜炮灰罢了。

 

我和董常希是表姐妹,可生活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 

姑姑嫁得好,她生下来就锦衣玉食,衣来张口。

 

我爸爸却得每天累死累活跑出租,只能勉强够我们温饱。

 

姑姑与父亲小时候关系很好,可嫁入豪门后姑姑就不认穷亲戚们了。

 

父亲有骨气,不去热脸贴冷屁股。

 

可后来父亲生病,我也只能死乞白赖求上门去。

 

我妈生我时难产去世,我只剩下父亲这一个亲人了,我不能不管。

 

索性她们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董常希以前玩弄了穷小子裴允谦的感情。

 

却没想到穷小子不是真穷,还比她们有势力的多,他来寻仇来了。

 

我本来就和表姐长得有七分像,再加上整容,纹和她一样的泪痣,就足以以假乱真了。

 

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新婚夜就被裴允谦发现了真相,因为我是处女。

 

当血顺着我大腿流下时,我心里猛得一跳,我知道我完了。

 

我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,毫无尊严地祈求他的谅解。

 

〔我都是为了父亲的医药费!我求求你别告诉姑姑,不然我父亲就得死了!我求求你了!求求了!〕

 

他冷嗤一声,〔你父亲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?〕

 

我一下子呆住了。

 

半晌,他捏起我的下巴,墨色的剪瞳如同地狱的洞口。

 

〔想让我不声张,可以。〕指尖在锁骨处打转,引起一阵阵轻微的颤栗,〔但你姐姐的罚得你来受。〕

 

2.

 

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 

〔怎么了?不舒服吗?〕

 

我点头如捣蒜,希望她可以允许我请假。

 

她摸了摸我的额头,都是汗。

 

〔那你休息一会吧,要是请假就没有全勤拿了,你不是还得养孩子吗?〕

 

是的,我有一个孩子,他叫浩浩。

 

我离开裴允谦后,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。

 

我选择把孩子生下来,因为父亲已经去世,这世界上只剩下浩浩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。

 

我转身想走,却没想到被裴允谦叫住了。

 

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恐惧立起来,我咬了下舌尖试图冷静下来。

 

没关系的,我早就取出了假体,他认不出我的。

 

我压低嗓音:〔怎么了?〕

 

〔给我夹菜。〕

 

躲避只会让他疑心,我得主动出击打消他的怀疑。

 

我接过筷子随便夹了几道。

 

裴允谦紧盯着我的脸,〔你是左撇子?〕

 

他这么问是因为我的右手曾被他弄残,我也就这样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画画。

 

〔嗯。〕

 

他突然抓起我的右手,我吓得筷子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

 

桌子上的其他宾客都来打圆场,〔裴总这是醉了。〕

 

但根本无人敢拦。

 

裴允谦撸起我的袖子,却没如愿看到手腕上的疤痕,反而是一大片纹身。

 

经理过来想为我解围,我适时表现出一副被醉酒客人调戏后的屈辱。

 

〔快给客人道歉!〕经理碰了碰我的胳膊。

 

我深吸一口气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〔对不起,我给您赔罪了。〕

 

裴允谦阴沉了脸色,他的笼中鸟对酒精过敏。

 

我能面色无常的将一杯酒一饮而尽,我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。

 

这五年来,我每时每刻都生活在被裴允谦发现的恐惧下,我幻想了无数次被他发现后如何脱身的场景。

 

所以我衣服口袋里常备着过敏药,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偷偷往嘴里塞了两粒。

 

所幸我的过敏不严重,没有立马发作。

 

还是那句话,躲避永远不如主动出击。

 

我转身走出很远,堪堪松了一口气。

 

〔你的眼睛很漂亮!〕

 

身后传来裴允谦的声音,我脚步一顿随即继续迈步。

 

他这话是什么意思!

 

被他发现了吗!

 

3.

 

回到家后我瘫倒在沙发上,疲惫不堪。

 

临走前他那句别有深意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,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端倪。

 

但还是谨慎点好,我没有亲自去接浩浩放学,我怕裴允谦派人跟踪我。

 

然后就像曾经用我的父亲威胁我一样,拿浩浩威胁我。

 

我拜托了浩浩的班主任将他送回来。

 

浩浩一进门见到餐桌上的汉堡愣住了,随即高兴地亲了我的脸一口。

 

〔谢谢妈妈。〕

 

看着他兴高采烈去洗手的背影,我嘴里发苦。

 

我对不起他,吃个汉堡对他来说都是奢侈品。

 

我的右手被裴允谦毁了,我不能用画画养活自己。

 

怕被发现,这些年我经常换地方,而且这个身份也没有什么学历,只能隐姓埋名,躲躲藏藏的活着。

 

只是苦了浩浩。

 

〔妈妈你也吃。〕

 

〔妈妈已经吃过了,我实在等不及就先吃了。〕

 

〔那以后我早点回来。〕

 

我点了点头,〔好。〕

 

浩浩今天显然心情很好,他手舞足蹈地谈论起他新交的朋友,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朋友。

 

我单身带着一个孩子,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。

 

连带着浩浩也被人孤立,说他是没爹的孩子。

 

后来来到这个城市,江眠与我领了结婚证,给了浩浩一个身份。

 

我对外就说孩子的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。

 

江眠是精神科医生。

 

我那时被裴允谦变态的占有欲折磨地几度自残,他带我看了医生,那个医生就是江眠。

 

江眠治愈了我,他也救了我。

 

我的假身份就是他帮我做的。

 

当时表姐回来了,我以为我可以重获自由,却没想到裴允谦根本不肯放过我,他强行给父亲办了转院,用父亲威胁我。

 

那头表姐也以为是我不肯离开,赖着裴允谦。

 

我就这样夹在中间,两头为难。

 

后来我收到父亲病危的消息,想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
 

逃跑的过程异常顺利,可我半路突然低血糖,下了车遇见了江眠,便由他送我。

 

而原本那辆车出了车祸连人带车一起坠入江里,尸骨无存。

 

我算是捡回一条命。

 

江眠便借此让我假死逃出生天。

 

〔妈妈,你怎么了?〕浩浩见我愣神,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。

 

〔浩浩,妈妈有件事很纠结。〕

 

我实在是不忍心让浩浩离开这个他刚刚熟悉起来的地方。

 

〔我们是要搬家了吗?〕

 

〔嗯……〕

 

〔那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和他告别吗?〕

 

〔当然可以。〕

 

4.

 

我一面和平常一样上着班,怕打草惊蛇。

 

一面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以及给浩浩办理转学。

 

我还让浩浩请了他的朋友来家里吃饭,好好向他告了别。

 

今天是浩浩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天。

 

我抬头看了眼钟表,快到放学时间了。

 

咚咚,响起敲门声。

 

我打开门,〔你今天怎么不用……〕钥匙。

 

裴允谦摁住我的手腕,一把将我抱起,放到沙发上。

 

我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,可不论我如何撕咬,他都无动于衷。

 

〔快滚!不然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了!〕我情绪十分崩溃。

 

裴允谦牢牢搂住我的腰,将头埋在我的脖颈 〔你去吧,只要你不怕浩浩没命。〕

 

〔你威胁我!〕

 

他抬起我的下巴,这不禁让我回想起新婚夜时他就是这样捏着我的下巴,在下巴上留下了指痕,让我被仆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了好久。

 

〔只许你和野男人结婚生子,就不许我用手段留下你了?是你先背叛我的!〕

 

裴允谦抬眼望着我,眼尾泛红,有些委屈道:〔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死讯的时候,我有多伤心。我整日酗酒,最后还割腕自杀了,是助理给我救回来的。〕

 

我冷眼回视,〔真可惜你没死成。〕

 

他嘴角一僵,随即吻了上来,〔但我最终还是找到你了。〕

 

我对裴允谦只有刻骨的恨意,对于他贴上来的体温,我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
 

我挣扎着,却被他越抱越紧。

 

舌尖被咬破,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口腔。

 

就在这时,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响起。

 

上天并没有听到我的祈求,进来的是浩浩。

 

泪水因屈辱而不受控制地流下。

 

〔你是谁!〕浩浩大喊一声,随即上来对着裴允谦就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
 

浩浩只是个七岁小孩,哪里是裴允谦的对手。

 

裴允谦一挥手,浩浩就顺势被他推到在地,脑袋磕在茶几角上。

 

〔裴允谦你就是个畜生!〕

 

我抱着浩浩歇斯底里得对着裴允谦大叫。

 

〔你要是再来打扰我的生活,我就让假死成真!〕

 

5.

 

我带着浩浩去了医院,索性没什么大事,只是磕肿了而已。

 

浩浩被吓着了,缩在我的怀里发抖。

 

看着他睡着后脸上的泪痕,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
 

刚进小区,我就注意到楼下停了辆陌生的黑色轿车,车主与我对视,随即将车开走。

 

我知道他是裴允谦派来监视我的。

 

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过我,他这是以退为进,一来希望我可以原谅他,二来就是蹲点处理掉我的〔奸夫〕。

 

但我又能怎么办呢?我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 

裴允谦时不时还会定些鲜花蛋糕外卖上门,他这是在敲打我。

 

我厌恶地任由它们被堆在门口。

 

邻居见状问道:〔这是你丈夫买得啊?还真浪漫呢,真是好福气啊!〕

 

我勉强笑了笑,〔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。〕

 

6.

 

我收到了江眠的信息,他已经下了飞机,马上就要到我家了。

 

我让他在我定的餐厅等我,然后以浩浩发烧为由带浩浩上了出租车。

 

在我的一路指挥下,成功将监视的车辆甩掉。

 

我可是早就对城市路线做了功课的。

 

饭店有些破,老旧的电风扇在头顶转着,苍蝇时不时落到桌子上,然后被老板挥手赶走。

 

江眠有洁癖,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 

〔要不……我们换个地方吃?〕

 

〔不了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〕

 

满足于可以见到你。

 

江眠有些拘禁,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子口袋,红着脸,结结巴巴问道:〔你……想不想有个人……一起照顾浩浩?〕

 

〔怎么?我一个人照顾得不够好?〕

 

我用开玩笑的方式拒绝了他,以前我带着孩子配不上他,现在我是怕将他也拖入地狱。

 

江眠叫浩浩过来,和他玩起了游戏。

 

他摸了摸浩浩的头,〔浩浩最近过得怎么样?〕

 

〔不好。〕

 

〔怎么了?浩浩可以和江叔叔详细说说吗?〕

 

江眠是浩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信任的人,听他问起,浩浩便竹筒倒豆子般地和盘托出。

 

我想拦却被江眠用眼神制止。

 

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你为什么要瞒我?〕

 

〔怕牵连到你。〕

 

〔我不怕!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!〕

 

〔董延佳,我们逃走吧,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就像以前一样。〕

 

望着他异常坚定的双眸,我点了点头,〔好。〕

 

7.

 

江眠是开车来的,我和浩浩什么行李都没带,直接坐到他的后座上。

 

〔这么晚了,我们要去哪儿?〕浩浩问道。

 

我摸了摸他的头,〔去个更好的地方。〕

 

江眠怕浩浩紧张,给他讲着故事,竭力将它渲染成一次简单的出游。

 

只有我知道我手心里出了多少汗。

 

夜色渐深,我也困倦地睡着了。

 

我梦到我和裴允谦坐在院子里喝酒,他心情不好,所以我有些战战兢兢的。

 

他突然抓住我的头发,强迫我戴上那条铁链。

 

当皮革环住我脖颈,灵魂在那一刻破碎,散在地上如同天上的星。

 

我惊得坐了起来,微白的天色中是江眠的侧脸。

 

〔做噩梦了?〕

 

〔嗯。〕

 

那哪里是什么噩梦?那是我切实感受过的人生。

 

我的心慌得厉害,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
 

那个梦是否预示了什么呢?

 

8.

 

后面跟着许多车,我总感觉至少有一辆是跟着我的。

 

但也许是我的神经过敏吧。

 

夕阳西下,车辆驶入一片荒野。

 

微弱的发动机声响毫无遮拦地闯进我的耳朵。

 

江眠也注意到后面有很多车跟着我们,脸色有些难看。

 

我下意识地攥住浩浩的手腕,指甲陷入肉里,但他望着车窗外,一声没吭。

 

我们就像被鬣狗群围猎的鹿,渐渐偏离航道,被逼停在悬崖边上。

 

我们被赶下车,与他们面对面对峙着。

 

裴允谦站在人群中,北风呼啸,吹起他脖子上的红色围巾。

 

黑色的西服配上红围巾实在突兀,显得有些可笑。

 

这条红围巾是我织来讨好他的,当时被他直接扔进垃圾桶。

 

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竟然翻出来了。

 

可心意却是怎么也捡不回来的。

 

裴允谦比七年前瘦了许多,唇色发白,显得很脆弱没有攻击性。

 

可我知道他手段的可怕。

 

〔佳佳回家吧。〕他向我张开手臂。

 

江眠突然冲过去,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,抱住裴允谦的腰怎么也不肯放手。

 

〔延佳快跑!〕

 

保镖都冲过去拉他,一时无人顾及到我。

 

我赶紧打开驾驶室的车门钻了进去。

 

〔快去拦她!一群废物!〕裴允谦大叫道,然后一拳一拳打在江眠背上。

 

一口血从江眠嘴里喷出来,可他依旧咬着牙不松手。

 

裴允谦拿出一把刀来,〔不想活了?好,我成全你!〕

 

〔住手!〕我推开车门,〔我跟你回去,你放过无辜的人!〕


评论

热度(6)